于自己上方的那张脸,大脑空了一瞬。
就在这一瞬间,盛怀言停了下来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,染着暧昧的水汽。
对视片刻,他微微曲肘,趴下身子,凑近到曾晚耳边。
曾晚紧张地咽了口唾沫。
“我说了,我没事,”盛怀言轻声道,“若是你不信,我不介意再证明一下……”
他凑得离曾晚更近了些,说话时张合的嘴唇碰到曾晚的耳廓。
“我信!”曾晚蹭地摆脱束缚,从床上坐了起来,半边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,“我信了。”
生怕身后的人再做些什么,曾晚麻利地从床上下来,整了整自己被揉乱的衣服,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桌边灌了一杯水,才冷静下来。
然而冷静之后,曾晚攥着杯子,却逐渐咂摸出些别的味道来。
他怎么知道自己方才说只要他醒过来,做什么都可以的?
他们上次分别的那样决绝,他又是怎么敢一醒来就……
“晚晚?”盛怀言在身后唤她,语气含笑,“害羞了?”
曾晚又喝了一口水,故意抱怨道:“你嘴里太苦了,一股药味儿,我喝点水冲一冲。”
盛怀言似乎愣了一会,旋即当她是找借口,莞尔道:“晚晚,你不该是这么怕苦的人吧?”
曾晚把杯子往桌上一放,叉腰转身,“好啊!你果然在骗我!”
盛怀言无辜摆手,“我骗你什么?”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曾晚问。
盛怀言想了想,“就……刚才?”
“我信你个鬼!”曾晚气得往桌子旁边一坐,“刚才,刚才你就知道我不怕苦了?你分明早早就醒了,还骗我,非得让我担心,我看你就是……”
曾晚顿了一下,没往下说。
盛怀言自知理亏,也不敢反驳,乖乖地坐在床上接受训斥。
不过他的晚晚惯是气势足,嘴里却骂不出什么难听的,左右不过几句“心黑”、“坏蛋”之类的,可爱的紧。
他静静地等着,曾晚终于深吸了一口气,小声道:“……流氓。”
盛怀言一愣,噗嗤笑出了声。
“你还笑?!”曾晚不敢置信。
“讲讲道理,晚晚,到底是谁先主动的?”盛怀言倚在枕头上,倒真像极了被轻薄的良家美男。
他是中午醒的。
醒的时候,曾晚刚好在给他喂药。
之所以没告诉曾晚,一是怕她尴尬,二是担心,等自己真的醒了,她会不会又变回原先那冷漠的样子。
直到方才,听见她的自白,才敢睁开眼睛。
曾晚脸颊一红。
细算起来,好像真的是她趁人昏睡,占了便宜在先。
可那是为了喂药,清清白白的,没有那种心思。
她兀自点了点头,说服了自己。
“姑娘,”小琴打开房门,端着药碗径直走过来,“药熬好了,还是像中午一样,去外头看着,叫人不要接近这里吗?”
曾晚咳了一下,摆手道:“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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