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何伤害落雁的人……都得死！”花蝶舞沉沉的吐出了一句话，金色的兽瞳浑浊的透不出一丝光。
倒在地上的苏落雁拼命的想要爬起来，但是她的腿已经被魔王打断了，现在连靠近花蝶舞都难，只能用已经嘶哑的声音去呼唤花蝶舞。
“小蝶，别再杀了……”
可是花蝶舞已经听不到别人说话了，她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，直到将每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杀死才会罢手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天空仿佛都要被血色染上。满地都是残骸，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，每一口呼吸仿佛都有什么粘腻的东西堵在肺中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花蝶舞身后的八条尾巴消失了一条，如今只剩下了七条尾巴。
花蝶舞脱力的半跪在地上，她垂着头，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。
苏落雁仔细分辨，才听出来花蝶舞在说什么。
“落雁、落雁……没事了，我来救你了，别怕……”
苏落雁挣扎着慢慢爬到花蝶舞的身边，一路上她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，这些魔族都是花蝶舞杀的，但是苏落雁一点也不害怕。
即使花蝶舞手上沾满了鲜血，也是她心中的英雄，是她最爱的小蝶。
“小蝶，你醒醒，没事了，他们都死了。”苏落雁艰难的抬起手，握住了花蝶舞的手腕。
花蝶舞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，突然清醒了过来，“落雁，落雁！你没事吧？”
花蝶舞连忙抱住苏落雁的身体，一切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她的身份被发现，落雁濒死的时候。
她很害怕，很害怕。
花蝶舞满手都是粘腻的血液，眼前是落雁苍白的脸庞，苏落雁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。
“小蝶，已经没事了，不要再害怕了。”苏落雁在花蝶舞的怀里抬起手，轻柔的抚摸着花蝶舞的脸颊。
明明是花蝶舞大杀四方，苏落雁却在安慰花蝶舞，让花蝶舞不要害怕。
因为苏落雁知道花蝶舞平时有多么的胆小，杀人并非花蝶舞所愿。
刚刚花蝶舞只是凭着一股劲，现在从那种奇异的状态里面出来，花蝶舞也知道害怕了。但是她更害怕苏落雁会永远的离开自己，她一边哭一边抱着苏落雁的身体，似乎她一松手，苏落雁就会消失一样。
“落雁，我不害怕，我一点也不害怕。”花蝶舞用自己的脸去蹭苏落雁的脸颊。
她嘴上说着自己一点也不害怕，实际上却怕得要命。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滚落，花蝶舞急忙去擦自己脸上的眼泪，但是泪水还是落在了苏落雁的脸颊上。
苏落雁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，她对花蝶舞说：“小蝶，别哭了，要是我再强一点，也不会这样……小蝶，如果我……”
苏落雁的声音越来越轻，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没了声息，最终苏落雁的手无力的垂下。
花蝶舞的视线被眼泪模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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